睹尼羅河景有感

站在尼羅河的遊船甲板上,望著岸邊看到這幅景象,彷彿是印象派的畫作,傍晚的柔光光影的改變,時間好像靜止般,只聽見遊船劃過河面的撥水聲,並且也是生活中平凡到不行的事物,一切都與印象派那麼接近,只不過我想印象派畫家應該沒有人以這樣的主題入畫。

我又想到了元代馬致遠的《天凈沙•秋思》:「枯藤老樹昏鴉,小橋流水平沙,古道西風瘦馬,夕陽西下,斷腸人在天涯。」此情此景雖描述距離埃及遙遠的另一個國度,但當下卻也十分有感覺。一棵樹就立在不知被尼羅河氾濫的水淹過多少次的黑土地上,固執的佇立著,偶有成群結隊的八哥掠過,雖不見橋,但豢養埃及幾世紀的沉積土壤上,尼羅河的水依舊悠悠流著。此時此刻正當傍晚,雖不見瘦馬,但亦有毛驢與散立著的牛隻,幾百年的時間間隔,數千里的空間長度,卻也瞧見了極大的相似。遊船依舊逆流而上,就像是要回到那段燦爛文明的過往歲月中。